課程思政的內涵、價值及實踐途徑

摘要：文章首先闡述了課程思政的內涵，然后分析了課程思政的價值，最后論述了課程思政的實踐路徑，包括完善協同育人體系設計、提升專業課程教師素養、合理利用專業課程中的思政元素。

關鍵詞：課程思政；協同育人；專業課程

在課程思政教學實踐中，一些高校的改革意識和資源糅合能力乏力，導致相關理論科研、制度設計及管理機制等建設依然任重而道遠。在實踐中，大部分高校將課程思政的任務落到了實處，但是在學理上，仍有高校并未剖析清楚課程思政的機理?；诖?，本文擬對課程思政內涵、價值、路徑等方面進行比較全面的闡釋。

一、課程思政的內涵

從字面上看，課程思政由“課程”和“思政”兩個詞語組成?！八颊敝饕傅氖撬枷胝谓逃?，學界對這一界定基本統一。主要的分歧在“課程”一詞上，筆者認為這里的“課程”應作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課程”是指高校開設的所有課程，即既包含思想政治理論課，亦包含專業課和其他通識教育課；狹義的“課程”一般僅指除思想政治理論課之外的其他課程。那么，課程思政中的“課程”應取廣義理解還是狹義理解？2016年12月，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要用好課堂教學這個主渠道，思想政治理論課要堅持在改進中加強，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和針對性，滿足學生成長發展需求和期待，其他各門課都要守好一段渠、種好責任田，使各類課程與思想政治理論課同向同行，形成協同效應?！盵1]從這里可以解讀出兩層含義：第一，我國高校早已普遍開設思想政治理論課，這是最直接地對大學生進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理論體系教育的課程，也集中體現出高校的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和立德樹人的根本要求，故改進與加強是應有之意；第二，思想政治理論課雖然很重要，但不是唯一重要的，思想政治理論課的“萬能論”是錯誤的。高校大學生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形成是一個復雜且不斷變化修正的系統工程，單純依靠幾門思想政治理論課是遠遠不夠的。相關調查顯示，高校中專業課教師與專業課課程分別占比80%，學生專業學習的時間亦占學習總時間的80%，而且80%的大學生認為對自己成長影響最深的是專業課和專業課教師[2]。因此，思想政治教育直接發揮作用的時間和空間是受限的，還需要其他課程特別是專業課程的支持和拱托。筆者認為，思想政治理論課一直是被關注的，在思想政治教育中處于十分顯眼的位置，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這也使得很多教育工作者認為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政課的職責，而忽視了其他課程，特別是專業課程的思政教育功能。因此，要從更寬闊的視野來審視這一問題，即把目光轉向思想政治理論課之外的其他課程，在這樣的情況和語境下，其他非思想政治理論課就成為當下思想政治教育關注的焦點。因此，課程思政中的“課程”一詞應作縮小解釋，其重點指的是專業課程及其他通識類課程（主要是專業課），即應作狹義理解。如果對此仍有疑惑，可以查閱2017年中共教育部黨組印發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提升工程實施綱要》（以下簡稱《實施綱要》）?！秾嵤┚V要》中的基本任務為構建“十大”育人體系，關于“課程育人”首位度的表述如下：“大力推動以‘課程思政’為目標的課堂教學改革……梳理各門專業課程所蘊含的思想政治教育元素和所承載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融入課堂教學各環節，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與知識體系教育的有機統一?！盵3]這里明確指出要挖掘專業課程中的思政元素推動教改。顯然，《實施綱要》中的課程思政強調的“課程”與“其他各類課程”指向是一致的，皆指思想政治理論課之外的課程。鑒于以上分析，課程思政的內涵可以界定如下：以專業課程及其他通識類課程為載體，將思想政治教育融入其中，打破專業課程及其他通識類課程理性價值和工具價值之間、科學教育與人文教育之間的壁壘，實現這些課程在鑄魂育人方面的作用。

二、課程思政的價值

高校開展課程思政，回應了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全局下，高?！芭囵B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這一根本問題。鄧小平同志曾經指出，“毫無疑問，學校應該永遠把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放在第一位……學生把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放在第一位，這不僅不排斥學習科學文化，相反，政治覺悟越是高，為革命學習科學文化就應該越加自覺，越加刻苦”[4]。改革開放后，在市場經濟浪潮中，功利思想負效應及由此引發的拜金、利己主義等思潮的出現，對傳統社會主義社會的艱苦奮斗、無私奉獻等主流價值觀產生沖擊，也不可避免地給高校學生帶來了消極影響。同時，在“萬物互聯”“大數據爆炸”的信息時代，網絡信息夾帶著正、負能量向高校學生襲來，其傳播速度極快、監管難度極大，給高校思政教育工作帶來極大挑戰，加之社會改革進入“深水區”，轉型期間中西方文化的多維差異性，以及一些公共突發事件的出現，很容易導致部分價值觀未成熟的高校學生出現認知紊亂，進而對高校意識形態形塑工作產生不良影響。馬克思曾指出，“如果從觀念上來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識形態的解體足以使整個時代覆滅”[5]?？梢钥吹?，作為上層建筑重要內容之一的意識形態，它直接關系到堅守何種理論、高舉何種旗幟、邁向何種道路。古今中外，沒有哪個國家不是按照自己的需求來培養人的，那些世界一流高校也是以服務于本國發展為首要任務的。對于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社會主義國家的高等教育而言，高校的根本任務是立德樹人，且培養出的人要服務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發展事業。高校的課程思政理應擔負起價值塑造、知識傳授、能力培養的使命，而用獨特的話語講清中國理論、講好中國故事，就是課程思政的話語使命。高校開展課程思政，體現了課程育人本質的回歸?！安艦榈轮Y，德為才之帥?！睆慕逃举|來看，高校開設的各類課程皆應具有價值引領、知識傳授、能力培養等功能，然而高校目前課程體系仍是以現代學科建制為基礎構建的。德國著名學者雅斯貝爾斯曾指出，現代學科建制是“自然科學和文科的分裂以及為不同職業培訓人員的需要”[6]，這使得當下高校課程體系內部結構日趨專業化、精細化和規范化，以知識生產與知識傳授為核心的教育組織路徑依賴逐漸形成。不可否認，現代學科建制有其科學性的一面，但同時也應該看到，高校課程體系教育功能因受到現代學科建制具有的功利主義及工具主義的影響，不可避免地出現一定程度的分化，價值引領功能在各類課程尤其是工科類專業課程中被剝離，與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功能相分割，進而出現了思想政治理論課程與專業課程“兩張皮”的現象。在市場原教旨主義沖擊下，專業課程和其他通識類課程中社會價值觀和公民道德的培育逐漸被忽視，教學側重于“技”之傳授，如此培養出的學生逐漸成為一臺臺“職業機器”，“但是不能成為一個和諧發展的人”[7]。為適應社會分工，專業知識需要嵌入不同專業課程體系，與此同時，蘊含在專業知識中的思想、道德、政治、美學等德育元素也應自然而然地滲入不同專業課程領域。課程思政的提出沖破了高校長期以來重視智育而輕視德育的育人窠臼，主張德育和智育并重，追求潤物無聲地實現立德樹人。正如康德所說：“人有許多種子不能發展。我們的責任便是設法使這些種子生長，平均的發展他的各種自然稟賦，無過無不及，使之實現其究竟?！盵8]每一顆希望的種子都能得以展現并健康發展，這是教育的神圣使命。儒家經典《大學》里亦云：“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盵9]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亦認為，教師不應僅僅專注于傳授知識，其更重要的責任是教人做人[10]。正因如此，“要把立德樹人的成效作為檢驗學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11]?？梢哉f，高校課程思政的構建，是培養“德藝雙馨”學生的關鍵所在，是教育使命的歷史必然，突顯了課程育人的內在要求。

三、課程思政的實踐路徑

近些年，教育部多次下發文件，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質量提升及課程思政體系建設作出相關規定，學界關于課程思政的研究成果亦不斷涌現，先行探索的一些地區和高校還摸索出了較為成功的實踐經驗并進行了推廣，這些都為推動高?！叭恕奔敖鉀Q思想政治教育“兩張皮”問題起到了積極作用。但是高校課程思政的探索畢竟才起步，部分高校課程思政體系的建設既不平衡也不充分。一些發達地區的高校，以上海地區部分高校為代表，由于起步早、投入大，積累了比較豐富的經驗，課程思政的探索成效顯著；而一些經濟基礎薄弱地區的地方高校由于軟硬件基礎薄弱，重視程度不夠，課程思政建設工作進展緩慢，實效有限。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地方高校多是糅合“先天稟賦”，如地方資源、校本資源等已有條件，推動本校課程思政建設，相關成果和經驗還不夠全面和充分，尚未形成具有普遍代表性并可推廣的范式。概言之，高校課程思政是一項系統工程，其建設不僅涉及學科體系、教學體系和教材體系的改革，還需要進行頂層設計、統籌推進，以確保課程思政取得良好成效。

（一）完善協同育人體系設計

就目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情況來看，專業性和意識形態較強的思想政治教育任務基本被劃到馬克思主義學院、社科部等相關院部實施。這雖然使得各教學院系之間崗位、職責及功能劃分更加具體明確，但也容易導致高校管理者對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施產生路徑依賴，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馬克思主義學院和相關院系及思政教師的責任。這一不當理解，使得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和各專業課教師之間出現了場域疏離和價值分歧，而“由此產生的互信缺失、觀點抵牾、效果抵消是思想政治教學危機的根源”[12]。協同育人強調各方力量同頻共振、引發合力，最終實現立德樹人的目標，這也意味著課程思政建設要想取得實效，僅僅依靠專業課程教師課堂或線上教學是完全不夠的。當前，高校課程思政建設中存在的問題主要集中在制度建設未能得到重視、課程建設保障支撐不夠等方面。不少學校將課程思政作為專業課程教學改革和創新舉措落實到二級學院分散推進，這嚴重影響了課程思政建設的效度。對此，高校要夯實頂層設計、統籌規劃、構建制度，聯動發力。高校要積極構建由黨委統一領導、教務部門牽頭負責、院系具體落實的課程思政育人大格局。高校黨委是學校的最高責任者，也是課程思政建設成敗的第一負責人，要與其他建設主體研討協商，制定相關規章制度，合理設置機構，規范課程思政運作體系，打造協同育人的立體管理機制；由于專業課程在教師、內容、教材、話語等要素方面各具特色和魅力，故具體而言，教務部門要解決學科發展、培養目標、課程設置、教學評價、育人成效等問題，加強對課程思政的指導規劃，協調各課程資源配置，發揮中樞的作用；院系是課程思政建設的組織落實者和具體實施者，是立德樹人使命的直接承擔者，擔負著上傳下行的重要責任。只有健全完善相關育人體系，課程思政建設才能形成合力。同時，要將制度建設貫穿協同育人體系始終。制度作為課程思政的核心驅動，其缺位會導致課程思政建設中的考核、評估、激勵、監督等方面出現問題，對課程思政建設的規范性、積極性、有效性產生嚴重影響，進而使課程思政建設無法走向深入。

（二）提升專業課程教師素養

列寧指出，“在任何學校里，最重要的是課程的思想政治方向。這個方向由什么來決定呢？完全而且只能由教學人員來決定”[13]。專業課程教師是課程思政的具體執行者，也是與學生接觸最多、最頻繁的教師群體，故提升專業課程教師育人的意識和能力極其重要?！皫熣?，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敝挥袚碛袌远ɡ硐胄拍詈驼_政治態度的教師，才能通過言傳身教形塑學生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因此，專業課程教師不僅要做好“經師”，擁有過硬的專業基礎知識和深厚的科研功底，還要做好“人師”，引導學生健全精神品格，實現教書和育人的同步。鑒于此，專業課教師不僅要具備課程育人的熱情和主動精神，還要提高自身的思想政治自覺和理論素養?！坝苏呦仁苡?，專業課教師須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相關理論及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且要做到學透悟深、知行合一，把理論素養內化為堅定的理想信仰與價值追求，“以高尚品格感染高尚品格，以核心素養培養核心素養”[14]，這樣才能保證課程思政朝著正確方向邁進。同時，鑒于文史類、藝體類、理工類等課程內容各不相同，課程思政的實施也各有特點，因此專業課程教師要各自提煉專業課程中的思政元素。但受到知識結構、教學方式、從教經驗等因素的影響，“單兵作戰”是不行的，這也與“協同育人”的理念相違背，故建立專業課程教師和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之間的“師師協作”機制尤為重要。專業課程教師須明白思想政治理論課和思政教師是其開展課程思政的根據地和堅強后盾，這樣專業課程教師開展課程思政教學時便可及時得到有力支援。因此，專業課程教師要接受思政教師特別是思政名師的指導和培訓，思政教師亦應拋開“荒了自家的田去種他人的地”的成見，積極參與課程思政建設工作，協助專業課程教師挖掘、融合思政元素，共同致力于打通不同課程的育人壁壘。此外，高校要建立多層次、多渠道、立體化的專業課程教師素養培訓體系：在崗前培訓中，應強化專業課程新進教師思想政治理論素養培訓；邀請相關課程思政研究領域知名專家、模范教師、全國勞動模范和先進工作者等典型人物，依托教學實踐基地和網絡學習平臺，開展課程思政教學實踐示范和理論素養培訓，進而引導專業課程教師從知識型向素養型轉變。

（三）合理利用專業課程中的思政元素

專業課程中的思政元素是課程思政的靈魂，思政元素功能的發揮是課程思政內涵建設的必經之路，沒有思政元素，課程思政功能的發揮就會成為無本之木，其推進的深度、發展的高度亦會受限，這也是對專業課程教師思想政治理論素質和學科專業素質的考驗。在精煉、使用思政元素時，教師要注意以下三個問題。首先，要因課選素。思政元素涵蓋人文素養、專業倫理、科學思維、創新意識、家國情懷、奉獻社會、職業精神、服務人民等要素。但需要注意的是，不同的專業課程有著不同的特點，思政元素的課程匹配點也是不一樣的。文、史、哲專業類的思政元素側重于展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經管政法專業類的思政元素側重于培育德法兼修、關注社會、經世濟民且具有公平正義、契約精神的人才；理工專業類的思政元素側重于科學創新、工程倫理、匠人精神的培育，旨在激發學生科技興國的情懷與擔當；醫學專業類的思政元素側重于醫德醫風教育，旨在培育學生“尊重生命、救死扶傷、大愛無疆”的醫者精神；教育專業類的思政元素側重于培育學生學為人師、行為世范的傳道情懷。不同專業的課程，其人才培養方案和教學內容大不相同，因而教師對思政元素的挖掘要尊重學科的差異性，要把握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結合的原則，探析不同專業課程中的思政元素。其次，要貼合適度。從內容來看，所有專業課程內容中都含有思政元素，但這些元素并不是都能成為課程思政的教育元素，只有那些與專業課程知識點相關聯的思政元素，才是專業課程思政需要挖掘的元素。對專業課程教師而言，這也意味著其無須每節課都有思政元素的設計切入，甚至違背學生認知規律，將專業知識點與思政元素生硬拼湊，最終導致專業課程思政化，而是要使挖掘出的思政元素源于并融于專業知識點，突顯專業課程的思想政治教育亮點，發揮對專業知識點有力補充和解釋的功能，讓“思政之鹽”自然而然地融入“育人之湯”。此外，在精煉思政元素時，還要聚焦地域特色?？梢钥吹?，“雙一流”高校，特別是部分發達地區的“雙一流”高校在課程思政建設方面確實取得了不少成果，思政元素的挖掘與使用方式比較豐富，其經驗值得借鑒，但是有些“作業”可以拿過來參考，卻不可以完全“抄襲”。我國高校大部分為服務地方經濟建設發展的應用型高校，其處于一定的區域文化背景下，并被這些文化背景形塑[15]，把獨具特色的區域文化和精神財富作為思政元素的重要補充進行挖掘使用，在開展課程思政教育時別有優勢，這會讓專業課程教師授課時的話語表達更接地氣、更沁潤人心。因此，要注重育人元素與高校地緣特征的有機融合。最后，要創新使用。不少專業課程教師不知如何在原有專業知識上融合思政元素，其實思政元素的挖掘使用，也是專業課程教師對專業知識體系、內容方法重新梳理認識的過程，這就需要專業課程教師具備創新思維，轉變傳統落后的思想觀念，厘清專業知識與政治、經濟、人文、社會、科技等知識間的內在聯系，并將其穿插到專業課程的教學內容、教學方式、考核與評價等各個環節中。比如，土力學相關專業課程中，有知識點涉及地基承載力計算公式，而此公式又包含一般公式、泰勒公式、斯凱普頓公式、漢森公式、普朗特爾公式、瑞納斯公式等不同公式，這些看似枯燥乏味的邏輯公式，仍可以提煉出思政元素。具體來說，授課教師在講授不同的公式用于計算不同類型土質時，可以聯系“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一馬克思主義相關原理展開闡釋：地基承載力計算一般公式相當于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而其他應用于不同土質的不同計算公式好比不同的國情，基本原理要和具體國情相結合，可由此引申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實事求是的正確性和必要性”觀點。這樣就構建了專業知識與思想政治教育之間的哲理之橋，從而使得專業知識不再僅是抽象的概念公式，而是真正有思想、有活力、有深度的科學知識[16]。

四、結語

高校課程思政建設功能綜合、目標多樣、因素眾多、結構復雜，是一個大的系統工程。但是不管各高校采取何種路徑方式推進課程思政建設，有一點須明確：不能像過去思政課堂教學那樣采取“以灌為主”的教育，致使學生成為被動接受的“容器”，而是要借助各種資源要素通合發力，把學生變為可燃燒綻芒的“火炬”。如此可使學生在學好專業知識的同時，形成良好的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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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章云峰 尹娟 單位:三江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